病人呓语
周五对我来说总是最忙碌的一天,各种报表和一堆需要回复的邮件搞的我晕头转向。
感冒和咳嗽还是没有丝毫好转,我靠着一袋金嗓子撑了一天,开了一上午的会,然后又打了N个电话。
晚上睡觉前,老妈拿了一堆药给我吃。7、8粒黄黄绿绿的胶囊,我眉头都不皱一下,两口就咽了下去。
从小到大,吃过的药,打过的针和输过的液无数,早已练成了对疼痛和苦涩非一般的的忍耐力。
记得10岁那年扎针灸,脸上同时会插满20多根银针,直直的竖在脸上。
每次扎的时候医生刚在我面前站定,老爸就会借故一个人躲到诊室的外面,不忍看。
我不哭不闹,象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,任由医生的摆布。
旁边有来治中风的老奶奶,啧啧的说着:“这小姑娘真坚强啊,我扎的时候都疼的受不了呢。”记忆里早已模糊了医生的容貌,甚至是男是女都记不清了。只记得躺在诊室的床上,闭上眼睛,感觉最后一针从眼球旁穿过的凛冽时,内心是恐惧的。
如果那针扎在眼球里,我会不会瞎掉?
当时这个念头会象只黑色的乌鸦盘旋在我的周围,带来一片巨大的阴影。
可是我什么都不说。那时年幼的我就已经明白,小孩子的哭闹是没什么用的,只有乖乖听话早早扎完才可以回家看电视吃零食。
童年,记忆的深处很多关于疼痛的回忆。如今已经很少提及,旁人的一声叹息,几许唏嘘,最终也只会成为他们日后的谈资,疼的时候还是只能一个人,双手抱臂成为一个最安全的姿势。
吃过午饭,拿出刚买的《南风》来看。
喜欢里面刘贞和朱品燕的文字,前者俏皮聪慧,不经意的一句话往往令人猛醒;后者阴郁沉重,连大团圆的结局也能写的惨淡无比。
生病使人容易自哀自怜,神经也比平时脆弱了几分。
品燕的那篇《你是爱情的原因》,让我看的愁肠纠结,然后流着满脸的泪去洗澡。
温凉的水,急速的冲下,拍打在皮肤上,溅起水雾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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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习惯 (2004-08-0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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