饿
前一阵子体重落到了历史最低点,刚到一百斤,裤子小了一码,穿起来都不好看。我跟冰冰抱怨,没有衣服,没有裤子,没有鞋,也没有钱。
冰冰说,我还不如你呢,我还没有男人。
我问她,没有男朋友的时候,该怎么有男人?
冰冰说,蜻蜓点水。
冰冰还说,男人就是棉被,暖和你的,还是你自己的体温。
在最冷的冬天的时候,我总是穿好袜子睡觉,不然,我肯定会被冻醒,无一例外。
前几天,每次约冰冰吃饭,她都说,没食欲啦,没胃口啦,反正就是不想去。
这几天,我也没有食欲,于是我发现,自我感觉不幸福的女人,就不会有胃口。
但是当一个女人吃的饱饱的时候,她会多多少少觉得幸福。
从前我和冰冰每个月有一次固定的聚会,有钱的时候,去最好的餐馆,吃最好吃的东西。没钱的时候,就借钱去最好的餐馆,吃最好的东西。一个月就那么一次,但是起码半个月之内都兴高采烈。
终于冰冰打电话给我,说想吃牛筋面。于是我们去一条破旧的老街,做在街口破烂的长凳子上,吃全城最好的牛筋面。冰冰很快吃了自己那碗,又吃了我剩下的大半碗。仍觉得不饱,到隔壁小摊买了一个油炸地瓜饼,一个烙韭菜盒子,吃得一点不剩,吃完之后舔舔指尖的油星,显得美艳动人。
突然,她问我,你怎么吃那么少。
我说,我吃的一直都少,只不过今天格外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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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睡觉 (2004-09-1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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