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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素描

用怎样的眼光看怎样的世界……

生命中的男人(五)——如果可以重来(1)

作者: 错位 日记簿: 心素描
    高一开始,班主任实行轮流依次换座制,于是,和他成了隔周的临桌。
    他是一个有些内向的男生,个子不高,有点瘦,爱穿一身藏蓝色的运动衣。从和他第一次坐到一起就发现,他的嗓子不好,总爱用一种有些压抑的方式清理也许是同样压抑的喉咙。他的身上绝对从来没有断过金嗓子喉宝,总时不时的吃上一片,那种味道直到今天的此时此刻犹在身边。
    我是考到那所高中的,分数刚到线,挺幸运,对于我来说,走出了初中那个熟悉的圈子,周围是陌生的面孔。也因为这个原因吧,才可以迅速的没有隔阂的让自己融入新环境,而这种融入很自然的从客观距离算作周围的人开始,这里包括他——我的隔周同桌。
    “给我说说你的名字。”都临桌快两节课了,他竟然连招呼都没有跟我打,多木的一个人啊,而我的右边却是过道,不能就这样一周吧,多无趣,于是我最终先开口了。
    他好像用一种停顿的方式看了看我,竟然没有说话,然后,写下了CF(我现在对他名字的称呼)这两个字,移到我这边,用笔点点。
    切,我简直想给他一个五指山,这种人!
    我瞪了他有三秒钟,别过头去,自以为是的家伙,看本小姐再理你才怪。
    他又挪来那张纸,说什么上课不能说话,还问我的名字,我恶作剧地写下了“高荻”(God!上帝,上课还不能说话,这都哪个时代啊,幼儿园!),哈哈。再过一会儿,我就笑不出来了,他的纸上竟然写着“you god or my god?那只是我个人的习惯而已。”
    这次,我足足盯着他比第一次的瞪多两秒,然后,用笔开始了我们的初次见面。
    他的话近乎很少,一旦说了,又常常让我吃惊,这于我,可是难得的情形啊,感觉棋逢对手似的。
    一次自习,他一直低头写着什么,一笔一划的重复着,若有所思,我想了想,写下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给他,好大一会儿,他才抬头看我,顶多三秒种吧。
    很多人是后来才明白的,太多那个年纪的人会夸大本就应不属于自己的情感,让自己的灵魂随之膨胀而难自知,在其中徘徊、踯躅、反复、伤感,而我,当时不知怎么就懂了,看来琼瑶、亦舒、张小娴之类的书没有白看。
    那节自习课,他破例了,讲起了一对少男少女令同龄人难以想象的初恋故事,这初恋,因为有了来自两个家庭的阻力而显得倍加不同。他和她的种种,让我听起来感觉他实在
    是一个执著的男生,想来,以后的很多时候我是感动于他的这种痴情的。最终,他们如家人所愿的分开了,可心里的固执和困惑,对于他这样的人,唯有沉默以对。
    从那之后,他的话多起来,高二开始的时候,他看起来已经痊愈了。这个时候,他转向了我,也许对于多情的人来说,感情的天空是不得有空白的。
    那个时候的表达方式一纸而已,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内心,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委婉而清晰的拒绝,带给他那么多的伤痛。他换了座位,远离了我,一个班里多次的不可能不见也成了视而不见,太多的同学奇怪的问着忒能侃的我们怎么就忽然不说话了。他跟一个我当时的好友开始频频接触,于是好友那里就常常传来他被我拒绝后的痛苦之状等等。
    对于这样的情形,我明白了沉默的含义和力量,我也选择了沉默以对,主动换了座位,和他离得更远。
    高中的生活依然丰富着,新的环境、新的圈子,我在其中兴趣盎然,没有办法让自己有时间和精力去留意那样一个他。
    想来,我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女子呢,很容易跟男生开始自认为交心的友谊,然后被所谓的他们的表白再破坏掉这种朋友的气氛。
    H是其中的一个,却有些不同,他是我后来的同桌,是个太聪明的男生,选择了四月一日这天,然后理所当然地在对我的试探后抽身,然后我们依然是朋友,很铁的那种。
    座位后来就成了乱七八糟的随心所欲的换了,老师的心思都用在了如何提高分数上,无暇顾及这些。
    
Next : (2004-11-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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