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典里没有春天
帮忙办学的阿姨回了邮件,她说我想考的专业都是热门专业,建议我考北电的文化产业管理。
我知道自己不如别人,不但要找人,而且就算找人也要考那些不太热门的专业,也许这样才有一线希望。
考浙广的时候,站了五个半小时,和三个外地来的女孩子打成一片,她们真实而纯朴,搞笑得不得了,但是也会流露出一些尖酸和小气,看来人终究是无法抵抗地域的影响。城市中心与城市边界,造就了不同的我和她们。
但即使这样,她们也比班里的那些趾高气扬的女孩子们强不知道多少倍。
但即使这样,她们也没什么值得赞扬的。
风羽总说农民好,我知道农民好,那是因为很多人都瞧不起农民,所以我们该纠正这样的情绪。
但是有多少农民“等、靠、看”,只是依靠着上级的扶贫政策,不知道自己积极开拓进取。输血与造血,似乎在这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永恒的矛盾。
扯远了。我要说的是面试。
最后考影视戏剧文学的考官亲切接见了我们,而且一见就是三个考生。
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分明抖个不停,抖得乐此不疲乐趣无穷,哪里顾得上想象考官做爱时的样子,我看那考官基本上也就是个性无能。
每个人只问了一个问题。他在问前面两个人的时候认真地看我的资料看了很久,没想到却问了一个和电视毫无关系的问题:请用富有感情的语言说一下刘翔。
我脑袋“轰”一下炸开了。一秒钟被分成了一百份,我调动一切脑细胞去回想刘翔到底是谁……哦哦哦,似乎是那个在各个站牌上摆着同样姿势堆着憨厚笑容的男人。
我恨不能像赞美父亲一样赞美这个叫刘翔的叔叔,用心真诚语言优美,感情真挚而不夸张,从三方面祥略得当地赞美了这位刘叔叔,最后上升到所谓“为人类的体育事业而奉献一切”的高度。可是出来后,除了这么一句话,关于其他,我再无法回忆出任何。
其实心里很难受,我的《小河》他没听,别人也没听过。
前一天我练习着给妈念了后一半,我是哭着念完的,我们早已熟知故事的内容,但她还是被触动了。可是,从没有人完整地听我给他讲关于小河的故事。这成为我很大的一个遗憾。
考官问他们的那些问题,在我看来都挺轻巧,在没参加考试之前,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的确是有不可磨灭的差距的。
我以为我会在考试面前被打垮,没想到我却因此而站了起来。
可我终究还是会被打垮,因为哪怕我再有潜质和感觉,那又怎么样,分数说明了一切啊。可是如果我也能和其他小孩一样在教室里学习一坐就是三年,我也可以很好的。
只是恨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病,为什么病了还不死。掰掰手指,七年了,七年的时间我浪费在用心疼痛上面,于是在以后的一生中永远都只能把理想当作业余爱好了。
可我不能抱怨,感恩还来不及。不然还能怎么样,这已是最大的厚待。
翻来大毛喜欢的歌来听,《离人》。我们都喜欢的歌有《回旋木马的终端》,但我喜欢粤语版;《他还是不懂》,以及《离人》,有回唱K他居然会唱《三个人的晚餐》,真是让我大跌眼镜。这样的夜里,忽然想起他来了,想起好久以前自习时两个人一起听歌的情景,那时我总是趴在桌上侧着脑袋邪恶地看着他,他会趁我不注意一下子乎过来,不过这些都像是玩笑,他从没对我怎么样过。有时候觉得他才是最亲近的人,也许想念他只是为了想念逝去的单纯时光。
风羽又陷入一个人的深思了,我以前很讨厌那样的话,现在忽然想起大头的签名档:由陌生到熟悉,再由熟悉到陌生,无尽的循环,无休止的走下去……有多少人,我们绕了一圈终又回到最初的样子,只是再也不会像刚认识时一样说话,剩下的只是沉默了。
我的QQ里,我的手机号码簿上,有多少人就这样陌生着,又继续陌生下去。
想想如果有天自己真的失败了,必须直面那样的命运,我该如何承受那样的打击,虽然早有准备,也许我一直在准备着。
我该对谁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?我可以把眼泪流给谁呢?没有人。哪怕是一个潦草的安慰都没有。也许我需要坚强的站起来,但我也会害怕孤独的面对一切。
这时候,不要残忍的说什么必须自己面对这样的话吧,给我一个软弱的机会可以吗?可以不要那么苛刻吗?
不要以为我看起来没心没肺就不再懂得忧伤。
可你们一个个挥手告别了,就像从未来过一样。
有人说,一次告别,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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