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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水无争

隐私日记的延续与改变

暴徒之战

作者: 天堂何在 日记簿: 流水无争

巴顿将军跟手下说:20年后,孙子问你,二战时你在干什么?你不用尴尬地干咳,吞吞吐吐说我在路易斯安那铲粪。你可以直盯着他的眼睛,理直气壮地说我当年和狗娘养的乔治.巴顿并肩作战!20年后,罗本可以直盯着孙子说:2006年世界杯最后一战,你爷爷没在纽伦堡铲粪。你爷爷正和巴斯藤并肩做战,那真的是一场战役,世界杯上最血腥的一场对决,4张红牌和16张黄牌也将写入历史。

比赛结束了。范·巴斯滕双手叉腰,直直地看着球场,眼神陡然空旷,一只鸟儿从他的双眸中飞出,飞到1988年的西德欧洲杯,年轻的范·巴斯滕在零度角的弧线,在接近20年后,我们依然难以忘记,但时间是个无情的杀手,或者说天妒英才,天才云集的荷兰队总是无法站在世界的巅峰。象歌里唱的那样,在成千上万个路口,总有一个人要先走。

葡荷之战响应了人类对于嗜血的野性呼唤,全场充满了力量感十足的相互攻击和置人于死地的仇恨,这才是男人踢的足球。想看绅士的话,那为什么不去看高尔夫呢?何必挤在数万人的体育场里闻狐臭? 

从更衣室前往赛场的那一小段路,狭窄的球员通道,从地底通往阳光的阶梯,尽头传来的阵阵狂呼乱叫。让我想起了电影《角斗士》,他们拿着刀背着盾出来的时候,注定了只有其中的一方要死,另一方才能活下去,这是生死的之战,年轻的罗本们回家了,年老的菲戈们还可以继续 ,他们流过血和汗的脸上还可以留住球场上的免费阳光。

也许我的世界是阴暗的,我喜欢天才迭出的荷兰,也尊重勤奋有加的葡萄牙,昨天的比赛两伙暴徒的械斗,一个混蛋的裁判不停掏出了红黄牌,20次啊,基本上人手一张,但是大家还不满意,布拉特甚至说应该也给裁判自己一张。对于这场暴徒之战,我有种莫名的亢奋,我喜欢混乱的场面,喜欢秩序被打乱的样子,当用脚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,我们只选择了拳头,牙齿和血。

5000年来,人类的每一场战争都这样,让血流下来,让血流下来这个夏天就终于清凉了!于是我们不必唱什么离别的笙歌,那充血的眼睛和紧握的拳头就是告别,也是一种示威,象动物世界里,优胜劣态,弱肉强食,这看上去没有道理,但却是无比真实和合理的,不需要其他东西垫场。让我改用电影中的那句台词:让我们寄情于足球,但对一切恐怖份子都应饱以老拳。

有那么一个世界高悬在天上,我们都在追逐,忘记了身在何处。如果要提醒人认识到这一点,唯一的办法就是肉体直接的撞击,在草地上翻滚的瞬间,可能一个人对这世界的认识将无比清晰。这世界远比一场比赛更加野蛮残酷,人类也是嗜血的动物。只是时候未到,时候未到,所以大家喝啤酒,所以大家看电视。 

最后,刘建宏说:罗本的鞋是本届世界杯最后一抹橙色。我突然又觉得有些感伤,还记得他进的第一个球吗?如那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一样。我和刘建宏都是德迷,不同的是,他还是个诗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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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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