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17日晚 冷！冷……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 约好5点半望京新城的肯德基门前见。
     勇凡和秀美6点半姗姗而来，沈一辅和乔怡7点半才出现。一登场，乔怡便板着一张脸。是个长眼睛的都知道，这俩冤家又吵架了。
     沈一辅搭着仁的肩膀就走。我陪乔怡无声地跟在最后。
     这晚，吃的生鱼片。估计我吃得最欢。而乔怡一口没沾。
     最后，乔怡冷冷地对仁说，你让开，我跟蝶儿说说话。然后位置调换，乔怡坐到我右边。我的左边，是墙。
     “不好意思，我突然觉得我每次出现好像都在生气。”来了一句总结性的开场白后，乔怡开始抱怨。
     抱怨一辅兄如何如何的不争气，如何如何的对芝麻绿豆的陈年旧帐纠缠不清……再告戒我韩国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能不接近就尽可能不要接近……然后眼泪从滴滴答答到连成一条线，用完了我整包纸巾。
     我可能是吃得太饱，也可能是听得太饱，思想在空气中游离。
     突然乔怡来了这么一句！
     “你们不是分手了么？今晚为什么还来？”
     两个简单的问句，像被录进了复读机，在我耳边重复、重复、再重复……
     我自己都找不到答案，又如何给答案？
     最后挤出一句，“我就当参加朋友聚会呗！”顺便配上了完美笑容，伪装轻松，怕被她看透内心的沉重。
     乔怡继续自说自话。
     “你们刚分手的时候我就听说了。后来大家也都知道了。当时我特别吃惊。真没想到，分手的竟然是你们！不过这样也好，韩国男人真的不会为别人着想。真不知道他们心里所谓的爱是什么。……”
     “呵呵。” 原来大家都知道！
     “呵呵。” 原来我真的当了一回小丑！
     我嗓子里滚动着单音节，算是对她长篇大论的回答。
     再然后，我便是无尽的沉默，直到回到他家。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 我问：“仁，我们算什么？”
     他瞪着他的大眼睛看我，眼神里尽是不解。像是在说“你疯了吧？问这种问题！”
     我重复了一遍，“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？”
     他握住我的手，就像说分手后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那样。一样的温暖。或许应该说，依旧那么温暖。
     他说：“傻瓜，难道我们要签一份恋爱协议，然后各自署上大名。才能证明我们在恋爱吗？”
     这句话，仿佛我们从不曾分手，仿佛我们仍在热恋中。
     然而……
     “可是你不是说只做朋友？你不是说让我给你时间，给你空间，要慢慢来吗？你说过，要等到你亲口再对我说一次，请当我的女朋友吧！那现在，你可以再说一次吗？”
     他没说话。
     他紧紧地拥我入怀，却不再说话。
     我的眼泪涌上眼眶，不停地打转，却不敢落下。
     为什么？为什么不能再说一次，“请当我的女朋友吧！”？
     为什么你在说了那句话后，又要沉默？
     那么，
     我们算什么？究竟算什么呢？
     最后，
     还是没有答案呵！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P.S. 潇托出差的同学从日本给我捎回了圣诞礼物，是GUCCI的ENVY。
     仁说他要。我坚决不给。
     他眼里闪烁着的，不知道算不算吃醋？